薛祖康,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 年)生。幼年丧父,由母抚养,后在薛南溟(薛福成长子)资助下,考入公立清华大学美好时间,毕业后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深造。回国后,先后任省立南京东南大学、国立浙江大学教授。1929 年,应薛寿萱邀请,至无锡永泰所属丝厂工作,负责将永泰和锦记两厂的意大利大直缫机改为日本扬返式小缫丝机,并与其他科技人员一起负责设计、研制出日本御法川式多绪立缫机。1930 年,任无锡华新制丝养成所所长、永泰丝厂总工程师。当时华新制丝养成所生产的 “金双鹿” 牌生丝,匀度高达 94 分,质量居世界先进水平。1932 年,受薛寿萱委派,赴美国纽约访问永泰丝厂产品用户,调查生丝市场供需情况和推销现货,并代薛寿萱向美国生丝交易所购买经纪人执照,缴纳入会费以享受生丝卖出买进减半佣金的优惠待遇。事后,他又访问永泰丝厂在英国的主要客户茄顿公司,至法国会见西蒙公司经理,商定西蒙公司为永泰丝厂在法国的总代理商,扩大生丝的对外贸易。1935 年 3 月,永泰丝厂成立总管理处,统一采购原料,安排生产和销售,任管理处协理。次年,又担任兴业制丝股份有限公司协理。抗日战争期间,拒绝与日本华中蚕丝公司合作。抗战胜利后,坚持整修厂房设备,力图恢复生产。1949 年,无锡解放后,任永泰丝厂厂长。1954 年,任公私合营无锡永泰丝厂副厂长,后又被选为无锡市政协常委。1956 年,调任江苏省缫丝工业局高级工程师。以后又调至无锡市机械工业局、无锡市压缩机厂等单位任高级工程师。1983 年,病逝于无锡,终年 84 岁。
这处宅院,位于留芳声巷 27 号,是留芳声巷仅存的民国遗宅。留芳声巷位于新生路上东河头巷与槐树巷之间,是原新生路初中石子马路对面的一条小巷,其名字源于明末清初,有位刘姓富户在此开设的具有相当规模的 “芳声当铺”,从而得名 “刘芳声巷”,因取 “留芳百世” 之义,谐音 “留芳声巷”。
旧宅前几年租给了西餐厅老板,取名 “Moors Flower 木時花园”,打扮一新,以待众人。
查了一下资料,杨绛在 2007 年 96 岁时,写过一本回忆录《走到人生边上》,提到过这处宅子,还说它是凶宅:
我们称闹鬼的宅子为凶宅。钱钟书家曾租居无锡留芳声巷一个大宅子,据说是凶宅。他叔叔夜晚读书,看见一个鬼,就去打鬼,结果大病了一场。我家一九一九年从北京回无锡,为了找房子,也曾去看过那所凶宅。我记得爸爸对妈妈说:“凶宅未必有鬼,大概是房子阴暗,住了容易得病。”
于是又查了杨绛 1986 年 75 岁时写的脍炙人口的作品《记钱钟书与〈围城〉》,里面确实有那么一段隐晦的描写可做佐证:
一九一九年秋天,我家由北京回无锡。我父母不想住老家,要另找房子。亲友介绍了一处,我父母去看房子,带了我同去。钟书家当时正租居那所房子。那是我第一次上他们钱家的门,只是那时两家并不相识。我记得母亲说,住在那房子里的一位女眷告诉她,搬进以后,没离开过药罐儿美好时间。那所房子我家没看中;钱家虽然嫌房子阴暗,也没有搬出。他们五年后才搬入七尺场他们家自建的新屋。我记不起那次看见了什么样的房子、或遇见了什么人,只记得门口下车的地方很空旷,有两棵大树;很高的白粉墙,粉墙高处有一个个砌着镂空花的方窗洞。钟书说我记忆不错,还补充说,门前有个大照墙,照墙后有一条河从门前流过。他说,和我母亲说话的大约是婶母,因为叔父婶母住在最外一进房子里,伯父伯母和他住中间一进,他父母亲伺奉祖父住最后一进。
另外的东厢房内,有二十多个老阿姨在玩旗袍会,所谓高雅的 “名媛” 下午茶,被硬生生搞成了喧嚣嘈杂、声震四野的老年茶话会……
南京有些私房菜就开在民国时期留下的别墅里。我去过一个在高院旁边的,没有招牌打电话给开门,很是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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