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诗大赛琐忆_诗词

admin · 2023-02-04 13:58

短诗大赛琐忆_诗词

  2015年5月的一天清晨,同窗杨念泽推门进来,问我愿不愿意担任上海交大举办的“全球大学生华语短诗大赛”传统诗词的评委。

  我很犹豫,一来担心自己的水平难以胜任;二是那时我对传统诗词有一点悲观,觉得这种新旧两体并行的比赛未必有多少人关注传统创作。

  杨念泽的一句话打动了我:“老刘,咱们学院写诗词还像点样子的研究生也没几个了,你就别推托了”。

  是啊,当时的同窗里,作诗填词的还真不多,的确需要出来做点事情了。一时间,我心头浮起的竟是《茶馆》中邹福远的那句话:“咱们死,咱们活着,还在其次,顶伤心的是咱们这点玩艺儿,再过几年都得失传!咱们对不起祖师爷!”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比赛。2014年夏天,室友周思钊要我和他一起参加上海交大的比赛,我以比赛没有诗词组拒绝了。但我一直关注着它,也曾为康苏埃拉的《你无法两次在镜中》、竹八节的《大雪》心神震荡不已。

  这种感触,真不亚于老戏迷从样板戏“大吊车,真厉害”里听出麒派唱腔时的熟稔与激动!如今这个比赛开设了诗词的组别,冲这一点,我也不能推辞了。

  于是,我收到了组委会联络人薛佳玥真诚的邀请邮件,并为当时的终评评委推荐了几位老师。随即组委会将我拉到了评委群,在比赛前大家便畅所欲言,积极讨论。我手机里至今仍有那时候保存下来的表情包美好时间,也是那时热烈气氛的回忆与见证。转眼到了8月份,大赛开始。

  为了审稿方便,我把投稿邮箱绑在了自己的手机和ipad上。这样,每有一位选手投稿,我便在第一时间阅读了作品。因此在第一周评委当值时,我看出了入围作品有出律的情况。出于责任心,我联系了薛佳玥反映情况。她热情回应了我,真诚地邀我临时加入一组进行评选。对此我责无旁贷。

  并且,只要有评委请假,便是由我来替班。那个暑假我几乎ipad不离手,一天用很长时间来评诗。用当时朋友们的话讲,我“吃饭的时候在评诗,打电话的时候在评诗,坐车的时候在评诗,旅游的时候在评诗,出门走了很远‘哎呀!我得回去拿pad,不能耽误了评诗’”。

  这可以说是我当时工作的写照吧。当时不仅我一个人这样投入,整个团队中多数评委皆是如此。如评委范云飞在初评结束后也曾感慨自己暑假从西宁、银川、洛阳、武汉一路行走,一路评诗,为此乐而不疲。

  大家都以一种“迷狂”式的精神投入工作,这种工作又给我们带来了无上的欢娱。海量的投稿虽然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可这说明了传统诗词在今天仍有广泛的创作土壤。阅读到好诗给人带来的惊喜是难以言表的,甚至让人“想见其为人”。投了票的诗入围,是对自己眼光的肯定与鼓励,而同时投中一首诗的评委更会大有知音之感。

  记得有一次看入围作品,同组的范云飞大呼,为什么没有王安简同学的作品?我便回应,这不大对劲,我分明也投了一票。随即沈宗宇也表示,他也投了那首作品。经组长李婧宁查证,原来公布入围时,看成了前一天的数据,当天的还没统计出来。而统计后的结果,王安简的作品恰好得了三票。

  短诗大赛在当时有很多创举。新旧两体双轨并行算是一个,由此我们发现,很多写新诗的人也写传统诗词,反之亦然。

  海选阶段每天实时更新进度也是一个好的创意。我们看到了读者们的热情,也享受到了读者实时评论和网友在线“查重”的福利。更为重要的,实时更新进度让我们有了和作者直接对话的机会。

  这一切与马仁义带领的组委会有着密切的关系。组委会充当了评委、读者和执行人员之间的润滑剂,也给这三者搭建了良好的交流平台,让彼此成为了朋友。我在评委群中,结识了新诗评委陈菡、吕慧、杨碧薇、王怀昭、李啸洋、翁丹,传统诗词评委沈宗宇、朱学博、范云飞、梁琚、早川太基等人。

  有的朋友时常过往,有的偶尔通讯,甚至有的缘悭一面,但是大家彼此敞开心扉,毫无芥蒂。他们成了我极为宝贵的朋友,常常在精神乃至生活上给予我各式的帮助。而组委会更是对我们关怀备至,不仅让评委们积极参与比赛策划,还在生活中给评委带来了温暖。

  随着后期投稿量越来越大,马仁义向学校申请,给我们额外要来了一部分奖励经费,每晚以红包的方式在群里发放。我们组的张炳文同仁连续三天抢到了0.01元,“坐看张炳文”便成为了每晚的娱乐节目。中秋节我看到组委会的朋友在朋友圈里晒上海交大的月饼,便开玩笑表示羡慕。

  谁料想,组委会的陈冠舟看到,以组委会的名义买了月饼寄给我。投桃报李,我便买了山东大学的各式纪念品,给组委会每个人写了一封尺牍,一并寄了回去。类似的互动还有很多,比如杨念泽为组委会录制了自己演唱的歌曲,王怀昭给组委会写了明信片,上面是给每个人“量身定制”的短诗,等等……

  家一样的温暖,让我把短诗大赛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这种态度的转变有一个标志,那就是我口中对大赛的称呼的变化。毫不讳言,一开始投入工作时,我是带着自矜和嘲讽的,在寝室里总是用轻蔑的口气说“他们比赛”如何如何。

  而没多久过去,这种自矜和嘲讽便变成了积极与恳切,敏锐的室友于是嘲笑我,怎么“他们比赛”成了“我们大赛”了呢?我至今清晰记着我的回答:“士为知己者死。上海交大尊重我的人格与意见,我便把组委会当我的娘家,把这个比赛当作我的孩子。”正是这样,当我从马仁义那里得知大赛以后可能会停办时,才会有一种刻骨铭心的失落。

  于是,在那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梦到上海交大决定把“短诗大赛”这个品牌转让给别的学校时,醒来不甘地联系薛佳玥,让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薛佳玥听了哭笑不得,让我放心,短诗大赛虽然不办了,但永远不会把品牌给别人。那一刻,我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这是一种怎样带有苦涩的宽慰的笑啊。

  所幸的是,大赛的影响力已经形成。在2017和2019两年,上海交大决定重新启动大赛,也就有了第三季和第四季。这两次,我便不能像当年一样畏缩了,道之所在,当仁不让。

  我积极参与了组委会对比赛的策划,帮助组委会四处联络评委,回应选手与读者的评论与提问。这里还应该和我硕士时的室友周思钊说一声道歉。他最早向我介绍短诗大赛,他本人既是优秀的诗人,又是文艺美学博士,完全可以胜任短诗大赛的评委。而我为了避嫌,竟一直没有向大赛推荐他。

  还是让我们说回大赛吧。也许在一些同大赛一路走来的朋友眼中,后面两季比赛似乎不及第二季比赛的盛况。但我身处其中,深知这是大赛走向成熟与专业的必然过程。

  第二季比赛时,几乎知道赛事消息的、爱诗的人都沸腾了,很多投稿选手从积攒多年的诗稿中挑选出自己满意的作品参加比赛,当年一位参加比赛的朋友甚至表示“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一吐为快了”。

  在这种情况下,选手、读者、评委从一开始便进入了热火朝天的状态。而有了第二季大赛的标杆之后,大家再次面临比赛时自然会有所取舍,选手用心选择,读者冷静批评,评委严格要求。

  于是,在投稿量不低于前面赛事的情况下,大赛便显得不那么“热闹”了。而这种情况只是表面现象,在不“热闹”的背后,大赛实际上在广泛性外,渐渐地加强了专业性与权威性。

  第三季加入了AI作诗大比拼的环节,引导我们面对人工智能进行思考:在这个科技能替代我们完成很多事情的时代,诗歌对我们的意义又是什么?同时,负责第三季大赛的张志强、王思绮两位同学也为比赛付出了诸多心力,与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在第三季时,廖文静是新诗组的工作人员,从那时起她便积极地参与组委会的工作,并且用心向评委请教、和选手学习,不甘于仅仅充当一个简单的工作人员,从这一点讲,她便是一个有诗心的人。

  随后开始的第四季,她以严格认真的态度投入工作,并以极强的意志力与执行力推动着比赛的进行。大赛筹划期间,她虚心向过往的老评委咨询,力求组建公正权威的评委组。

  海选是最忙最累的阶段,她也处于硕士生找实习、发论文的关键时期,但是她甘愿只专注于大赛这件事。每当大赛有什么事情,她总是率先出现在第一线。每天评委选出来的作品,她基本上都要过目,再组织相应的工作人员排版、美工、发布。

  评委有24小时的自由时间用来审稿,而廖文静率领的组委会往往只有一晚上用来发布,他们只能一夜又一夜的通宵工作。

  海选的作品是实时发布的,随之而来的是选手的问询与读者的评论。面对海量的留言、私信,廖文静同学没有选择回避,而是热情、耐心、礼貌地作出回应,尽可能地解答每一个人的疑问。

  廖文静和我讲过,对短诗大赛有疑问的人,都是爱诗的人,她愿意在自己精力允许的条件下,给予每一个热爱诗歌的人即时的回应。

  不宁惟是。在宣传上,廖文静敏锐地捕捉当下的媒体传播特点,在大赛实时播报的基础上,又推出了每周评点与朗诵、插画相结合的精选模式。这个模式让每天等着出新作品的选手和读者,又多了一点盼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得到评委的点评,以及配上朗诵和绘画。

  此外,廖文静还广泛寻找更多的平台,让更多的人知道大赛的情况。于是我们看到果麦等文化媒体的推介与转发,在知乎上看到了关于大赛的问题,在音频网站上听到有人朗诵大赛选拔出的作品,在视频网站上看到了以大赛作品为内容的短视频……这些都源于廖文静团队的推动。

  当然,对于大赛来说,最重要的肯定是作品。作为评委,我深知手中那一票对于选手与作品意味着什么。有的时候我宁可多犹豫一下,也不愿贸然投出选票。对此,廖文静也是一样。她像一个母亲,把所有投稿的作品当作自己的孩子,生怕委屈了其中任意一个。

  于是在海选完工前夕,她顶着压力,让评委们再进行一次特殊的评选:将之前得到选票却落选的作品,再认真看一遍,再给这些作者和作品一次机会。我们把这个过程叫做“打捞遗珠”,果不其然,几天的工作下来,让我们捞到了许多好的作品。而我们这些采珠人背后的总指挥,便是廖文静。

  短诗大赛对于评委,对于选手,以及所有热爱它的人,是一个共同的故事。2015年的第二届大赛是这个故事的开始,我希望这个故事能够一直延续下去。对于大赛来说,读者、选手、评委、组委可能像流水一样不断更新,但我相信,参与过的人会以热情陪伴大赛到底。

  就我而言,发起“人生总要写首像样的诗”这个创意的马仁义可以说是大赛的父亲,我就勉强能算是抚养这个孩子走过四季的“养父”吧。在它的成长过程中,难免有挫折,这时候想想当初一起奋斗过的同仁,我也会有自己那句诗——“人似杨花千处落,世如秋色一般凉”的感慨。美好时光英语为美好的世界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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