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以前我就从来没有自己修过单车,也从来没有看过别人修单车。准确来说我其实是看过别人修单车的,但我就只是知道他在修单车,我不知道他在修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干。所以实际上对单车的构成,我是一窍不通的。我没有研究过其中的原理,当然也不知道什么是好或者什么是不好。对我来说刹车是正常的,脚踏感觉还行,那就都可以,只要不要用着用着就掉链子就行。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的单车会用着用着突然间车把就飞出来了。同时也没有听说过谁的脚踏会踩着踩着突然就掉下来了,顶多有可能有些人的脚踏塑料的部分坏掉了,就只剩下一条钢管,虽然不好骑,但是还是能骑的。还有一些可能别人坏了也不修的东西,比如刹车,有可能是两个刹车都不太好使,只能缓缓地把车停住而不能刹死,有些是一个刹车可以,另外一个刹车不可以,又或者是刹车完全是坏的,但是那个人就那么的有底气不去修,又或者是懒得修。
共享单车之前,实际上我真没骑过多长时间的单车。因为中学的时候家离学校太远,所以当其他中学生通常都是骑车上学的时候,我采用的方式是搭公交车。初中的时候看到千军万马都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学校单车棚非常热闹,但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现在的中学还会不会这样,因为现在很多学生再也不是自己骑车上学,而是家长接送,某些学生即便要自己解决上学的交通问题,可能他们再也不用单车,而会使用电动车。以前满大街都是修单车的店,比如说当我还住在南边路的时候。我家楼下就是一个修单车的铺子。那种铺子被大家用得最多的是打气,多少钱一次,自己投钱进去,然后自助打气。气是压缩机整出来的,摁在气孔就有了。我试过在那里充气橡胶足球。如果是靠人手打的话,半天都打不完,老是会觉得不够气,但是用那种自动的几秒钟感觉就打好了。但是那个很便宜的足球在打好气后,几分钟之内就化为了乌有。因为学校就在我家对面,打好气以后几个女生在小学门口踢足球。一个不小心把球踢到了马路上。汽车飞驰而过,那足球就那么归西了。之所以会有那个玩意,是因为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班主任要我们男生女生都去踢。但要踢首先得有球,谁去买呢,那个钱谁出呢?我是班长,所以理论上我应该准备好这个球,但我根本没有零花钱,所以在上完奥数课以后我就去海幢公园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个小足球。当时的海幢公园就是现在的海幢寺。海幢寺当时只是海幢公园的一部分,而且还是破破烂烂的。周一回去以后,有个女同学买了一个皮的足球,是那种标准的足球,于是我也就没有把我那个便宜的玩具拿出来。如果换作是现在,足球应该不再是学生自己购买,可能是班费出,也可能是直接由学校提供。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关乎到要花钱的时候,即便可能有不需要花自己钱的方式,但我依然觉得自己出钱会比较快一些。当然如果那个费用非常大的话,我肯定不会自己出。有些人会把自己的花销你往单位上靠,不能报销的也硬是报,而我是那种明明我在干着单位的事,花销却由我自己承担,为了就图方便,免得左右申请。
如果说是跑步开启了我的肉体方面的耐力人生的话,我觉得小学的时候金庸的武侠小说开启了我精神方面的耐力人生。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在那之前,我看过最长篇的东西就是安徒生童话节选里的某些故事,一个故事持续10页纸已经很了不起了。通常一个故事就两三页纸而已,但是从表哥家借回来的金庸武侠小说随便一部就是好几本书,其中一本的厚度就是我当年语文书的三倍以上厚度,一本书的页码超过300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哥买的那些书的页数会那么多。现在看着我家自己房间书架上广州朗声版的金庸全集,感觉一套书的分量没那么夸张,大概是因为当年我还小,见识过的东西还比较少,所以冲击力比较大吧。
比如说跑个800米,在学生时代,如果得跑4分钟以上,那就意味着不合格,但现在对我来说,如果要跑步,4分钟我甚至还没把身体活动开呢,持续30分钟以上是很正常的,持续一个小时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当年800米就已经定义为长跑。800米就像我小学时代看的那些10页纸的安徒生童话故事,而以小时为单位计算的长跑对我来说就像是金庸的长篇武侠小说。长跑这个习惯是在我成年以后,准确来说是在我接近28岁的时候才开启的,但是我精神上的耐力人生在我10岁左右就已经开启了。克服那个以后以后长篇再也不是一个问题,但你觉得你能啃下比牛津高阶字典还要厚的小说以后,你会觉得那堆教材的厚度也没什么,但实际上小说跟教材有很大区别。比如教材里的一个公式一句话实际上暗含了非常多东西,你得把那记住背下来,然后又会引申出更多东西,所以可能教材只有薄薄的一本,但是要理解透彻其中的东西,得要教材几倍那么厚的知识支持。所以实际上学生时代的教材总的来说都不太厚,尤其是大学之前的,但与教材配套的那些教辅产品往往块头都很大。要把一本书从薄读到后,估计大概就是那样了。最高的境界是把那本厚的书重新提炼出简洁的思维导图。我的学生时代还没有思维导图这个东西,但如果当年就已经有这个的话,估计很多玩意我就不需要记忆得那么痛苦了。
正如说长跑开启了我运动人生的无限可能,武侠小说就意味着开启了我读书人生的无限可能。在那之前我很讨厌读书,我家没有杂志,读者意林之类的都没有,也没有故事会。所以我该读些什么呢?显然我非常讨厌看作文集,但是我妈却觉得我必须得看那些,还给我买了不少。但是我对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厌恶。后来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不讨厌阅读,我只是不喜欢读作文集,读那些貌似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写出来的东西。我更喜欢看成人的东西。比如说在那个年代,成人们又或者是青年们都非常喜欢看的武侠小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认识了马尔克斯,所以我把他几乎能看到能买到的书都买了回来。通常我会把一个作者的书都买全,但实际上当你把一个人的书看多了以后,就想换个口味。这个换口味的想法,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袭来,所以我经常会买好了一堆书,但是就只是放在那里,因为我又有了新的爱好。
我感觉多年以来的跑步习惯,让我对距离这个东西有了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的看法。当然这个跑步还不仅仅是普通的跑步,不是学生时代的那个要死要活的800米,也不是50米的冲刺,而是持续时间以小时计算的长距离跑步。因为我知道自己曾经有连续跑两个半小时的能力,所以当我无论做什么运动,只要这个持续时间低于这个程度,我就觉得那是可以接受的。对之前的我来说,连续运动一个小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无论什么类型的运动。如果运动持续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我就得准备一些东西,比如说水分,也比如说之前先吃点东西,不能空腹,同时也不能吃太饱,如果吃完饭以后,至少得歇一个小时甚至以上。之前的那些经历让我有了这些习惯,也让我清楚明白到自己身体的各种状况,到底什么时候我可以坚持,什么时候应该停下来,什么时候有什么感觉,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虽然运动的时候我可以忍,可能我全部都能忍下来,但其实往后的很多的麻烦我已经能预计到,虽然可能不太准确。
如果人具有长时间持续高强度运动的能力以后,他就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哪怕不正在做那些运动,他也可以把自己生活的可能性扩大。对其他人来说,2公里的距离,有人会选择打车,有人会选择坐公交车,有人会选择踩共享单车,但对我来说,如果我不是很赶时间,我一定只会选择走路。因为正常情况下2公里的距离大概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事情而已。也正是因为我有这种跟别人不太一样的行为习惯,所以我觉得他们那些打车的行为完全是不可接受的,而他们觉得我直接用走路的方式去实现是完全不可思议的。其实即便之前我没有变态的运动习惯,我一直以来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上学的时候就得这样。初中高中大学的时候一直都这样。2公里的距离仅仅只是我用其他交通方式进行了一段以后余下的那些距离,只能用11路车完成。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对他们来说,如果是学生时代,父母直接把他的人从家里送到学校,然后再从学校接回家里,哪怕是要去上什么兴趣班,又或者进行什么娱乐活动,全部都是目的地点对点。现在如果家长不在身边,只能靠自己,那么这个点对点很自然就是打车。以前可能只有的士,现在有了网约车这个选择。从小学开始,要去上奥数,要去上英语中心,从来都是我跟同学坐公交,然后外加步行实现。的确有些同学去这些地方都是家长接送,但我们没有那种命,如果我们要去,就得靠我们自己。家长除了给我们车费以外,没有更多的助力了。从那时开始,一定程度上,家长就是以这种方式让我们独立。要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我们会规划公交车的路线,也会规划步行路线。虽然实际上小学的时候,可能那条路线是家长设定好的,我们去执行,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线路的定制还是执行都完全由我自己做决定。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玩的东西,是一个兴趣点,可以让我兴奋。有些人重复跑同一条路线会觉得很沉闷,但是我却可以一直都跑同一条路线,在那条路线上感觉出不一样东西。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两次,这是一个经典的哲学观点,当我体会到这个的时候,实际上我没有学过哲学,是生活让我体会到了这个。
我喜欢享受不一样的上路,所以当你用某个直接的交通工具取代了这些以后,我感觉无法接受,于是这就奠定了我是个重视过程,而不是结果的人。
我对上一次烧烤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好像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大学的时候好像跟高中同学在麓湖公园,烧过一次。之所以记得那是大学以后,是因为当时我刚学完食品营养学,于是就跟学医的同学说起乳糖不耐症。因为接受过应试教育,当时记忆力不错,所以我可以一溜地说出来,非常的顺畅,也正是因为那样,所以我记得那是大学时候的事,而且起码是大二以后的事。为什么烧烤突然间就不流行了呢?以前广州的几乎每个比较大的公园里面都有一片烧烤场。小学的时候我们去晓港公园烧烤,大学的时候我们去麓湖公园烧烤。其它时候对我来说,要不在家里烧,要不在学校烧。在家里烧,我指的是在亲戚的家里烧,因为他家住顶楼有一个很大的露台。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要到他家聚餐的话,他们就会想到烧烤。在学校烧烤,我记得那是周末的事情。周六的早上我们会有一个兴趣班,但有些时候我们不上课,取而代之进行一些课外活动,比如烧烤,也比如到小学的楼顶抓泥鳅。小学的楼顶建了一个浅浅的水池,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那个水池大概高度就只有不到40厘米。把泥鳅放进去,大家就可以抓泥鳅,其它时候如果我们做了模型船,就可以在那里放模型船。可以放遥控的,也可以放只有一个马达只会向前的,当然了,不能随便去,更不能一个人去,只有老师带着才能去。为什么学校会在楼顶建这么一个小池子呢?我至今都搞不懂,老师也没给我们解释。
学校为什么要想到周末让学生烧烤呢?为什么学校会买一一堆便携烧烤炉回来,同时准备烧烤用的木炭呢?食物是学生自备的,还有就是大家自带小板凳。因为烧烤炉是那种小型矮的,放在地面上的。我们烧的时候只能全部都坐小板凳,蹲在那里。有一次外面下雨,我们就在学校的某个最高层的音乐室里烧烤。记忆之中,那好像是一个冬天,我已经不记得我们的窗有没有全部开了。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多人在那个小小的课室里烧烤,我们居然没有一氧化碳中毒,真是个奇迹。那是我第一次烧烤。那一次以后我们还曾经把烧烤炉借回家,几个同学和老师一起到某个同学的家里烧烤。跟在学校烧烤的那一次不一样,去同学家的那一次是夏天。所以我们是在家里面关着门窗,开着空调用木炭烧烤,所以最终我们都没有因为一氧化碳而挂掉,同样是个奇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次烧烤有男有女有班主任,完了以后我们还集体在那里看《铁达尼号》,到了某些关键镜头的时候,我们还不让男生看。那个同学跟我住在同1栋宿舍楼,她住4楼,我住2楼。还记得那次烧烤结束以后回家,我妈问起我,如果她能福利分房,但是要搬到离当时那个家很远的地方,我们要不要去,我当然说肯定要啊。那是我妈最后一次福利分房,前面好几回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拒绝掉了,当时我已经小学六年级。但是我爸却不同意,他只想到他自己会因为那样上班的路途很远。我妈退休了,无所谓远不远,也正是因为我妈即将要退休了,如果不接受那一次福利分房,我们就永远只能待在那个混合结构门窗都漏风60年代建好后来又进行过加建的老宿舍里。如果能搭上福利分房的末班车,在退休之前分到一个可以以超低价入手的商品房,为什么不这么做呢?而且很显然,除了我妈即将退休以外,福利分房这种事也已经到达了政策的尾声学习进取,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了。最后我跟我妈两票通过,忽略我爸那一票,我们搭上了末班车,于是就有了现在我们的家。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必定依然是这般选择。
烧烤这种事已经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了,对我来说,那就只是学生时代的记忆,更多的不是好吃,是好玩。
当我只有一个人干活的时候。我感觉事情做不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容易忘记即将要做些什么。那个突然间就忘记的状态好像叫做开窗效应,通常会发生在切换场景的时候。比如说当你正打算去做某件事,但是这个时候你开了个窗又或者开了个门,突然之间你就忘记了你要做什么。以前我觉得自己没这么神经,但是现在我觉得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越来越普遍了,可能根本不需要开窗或者开门,哪怕只是多走了两步路,只要我的心思不在上面,我立马就能忘记刚才刚才想做的是什么东西。
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一个人干活的时候,我只能一根筋,只做一件事,否则正如前面所说的开窗效应。正在做件事,突然转到另外一件,我就会老是所有东西都半天掉,没有一件做得完。因为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做,虽然不难,但是却很多很烦,而且事情很多都是那种不是一次性都能做完的,有时候可能做到一半就卡在那里,无法继续。有些卡壳是可以预知的,但是有些则完全在意料之外。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机器,我只能一直都想着那件东西,我才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干完。如果突然间接了个电话,又或者非要去开个会,我就会感觉有压力,我放不下工作,然后莫名其妙焦虑就来了。
最焦虑的事情我觉得是在我数磅单的时候,突然有人找我。如果那是可以拖一拖的,我会让他等一下,但是如果那是一个电话,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我正在电脑输入还好一点,那个还能暂停,保存就好,但如果我正在用计算器,那就意味着之前我打过的所有单据全部都得重来。全部工作都我一个人干,全部单去都得我一个人核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因为我不是那种有脸皮叫别人帮我核数的人。我知道自己的粗心大意会经常性习惯出现。尤其当我反复的做这一件事的时候,更加容易暴露出来。为了避免这个发生,我只能用尽一切方法避免自己分神,同时上一些技术手段让自己少犯错误。根据多年的经验,我的粗心大意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图快,比如小学的时候经常计算错误,是因为数学老师以竞赛的方式让我们计算,为了图快,我的字写得很潦草,于是写着写着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写了什么数字了。搞不清就大概差不多继续算下去,那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平时训练的时候潦草,到不赶时间测验考试的时候当然也改不了这种习惯。在重新做回统计之前,我的计算器都是用一个手指按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那多根手指在上面飞舞。如果我还没有分神还好一点,飞舞的手指就能得出飞快的结果,但问题是如果我不在状态,飞快的手指就意味着出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错就错了,因为我自己都没看清。几乎可以这么说,当我手指飞舞的时候,我一定在盲打,而且这种盲打还不仅仅是眼睛不看数字键,而且是眼睛不看计算器的显示屏,眼睛就只盯住单据本身。这种盲打的确很炫酷,但是却要付出错误的代价。我打得很快,但是要打很多次,与其这样不如让速度降下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Excel的单元格朗读功能。这样就等于是有了一个会发声的计算器。发声的计算器用外放喇叭,会骚扰别人,但用蓝牙连接耳机以后 Excel就可以静悄悄地报数,让我把活干好。用朗读的方式核对录入数据,尤其是录入大批量短数据的时候非常有效。以前如果数据出错,我就得全部重来。作死了一遍又一遍以后,我发现可以用对半式的方法找出问题所在。先看一半的累计数,然后在有问题的里面再对半。这种思路是在我做python习题的时候掌握回来的。在python中,在不运用字典的前提下,这种对半搜索效率很高。
粗心大意是不能避免的,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但是我却可以通过主观手段有效地降低粗心大意的概率。学习进取
文章推荐: